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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画手,具体会画什么纯属看心情。
杂七杂八的都会画
会搞搞oc,会不会发出来会看质量
由于过于辣鸡不敢瞎发画
高兴的话会发发文(不要想了不会有的)
有生之年,随缘更,以上!

[LM][ER]夏天会发生什么

*怪东西,夏天快来了罢了*是刀*偏原著向*什么都没有的ER的相识到牺牲,我写着创人练习文笔玩*ooc地很厉害,在此磕头道歉*

如果OK——食用愉快——

——1——

巴黎的夏天是炎热的,底层人民的抱怨声被融化在这夏天的热浪里,连着人命一起。大城市里的天是灰蒙蒙的,和上层人的眼界一样,年轻的安灼拉来到了巴黎读大学。

初来乍到难免不识路,安灼拉弯弯绕绕走到了郊外,看到了底层的穷苦人民。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安灼拉虽然不是人生里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但是在他刚准备掏钱给乞丐施舍时就被一群穿得破破烂烂同样是乞丐的小孩子围过来还抢走了钱袋时,他还是感到了害怕。同时他也注意到,有个人在笑他。

他看向那个在笑他的人,而对方却自己走上前找他搭话来:“在这种地方要看好自己的钱袋子啊小少爷,咱们穷人可都盯着准备随时找个机会抢过来呢。看您这样子,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他拍拍安灼拉的肩膀,安灼拉愣住了,他没有想过怎么回答这种听了有微妙反胃的话语,那句问句让他感觉他在被性骚扰。他打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有些生气地盯着眼前这人:手上全是是铅笔灰和碳灰,自己的衣服也被弄脏了,黑色卷发遮住了翠绿色的眼睛,眼睛颜色很正很漂亮,差不多是他身上唯一的亮点了,不是很丑但是胡子拉碴和满身酒味的形象给人感觉很是颓废,一件脏兮兮的外套,还有脏兮兮的马甲和衬衣,看着好像和这些贫民没有区别却是个学美术的。

等等,学美术的?艺术这块吃力不讨好,画材也不便宜,除了家底可能比较好这家伙那里来的这么多钱?那不就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吗?

“我叫格朗泰尔,叫我大写的R也成,你叫什么啊?”正当安灼拉思考时,对方已经先报上名来。安灼拉冷冷地回答:“安灼拉。”“好名字啊,像个天使,长得也像。”格朗泰尔用一直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安灼拉,好像在估量着一件艺术品的价值,“可惜太冷了,像个大理石雕塑”“我是个活人,您这样说我是想表达什么吗?”安灼拉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这人怎么还能这样说别人啊:“您到底想说什么?”“没有想说什么。”格朗泰尔话还没说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熟练地把围在安灼拉身边的乞丐们赶到其他地方去,接着薅一把安灼拉的漂亮金发:“你现在没钱了你准备这么过接下来的日子啊?”

“我银行账户里还有些钱。”安灼拉平静地说,其实他也心里没底,钱要拿去交学费还有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自己就是找工作也要时间,能不能挺过去真的难说。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令他着急的,他真正着急的是怎么回到他在巴黎的酒店,自己的行李还在那里,鬼知道会不会被偷什么的。这些倒是没有逃过格朗泰尔的眼睛:“就是这样也不够吧,大学的学费可不便宜。那么要不要去我画室当模特挣点解决一下眼前?”“什么?”安灼拉感到不解,这才刚结识不到一小时就已经直接开始介绍工作了吗?

格朗泰尔若无其事地接着说:“你住我家也行,这样还省了酒店的钱,其他的等你彻底在巴黎安顿下来再想吧。你意下如何阿波罗?”“我凭什么信你?我们不过刚刚相识……还有你叫我什么?”

“哦,好好看看您这漂亮得和传说里的神一样的脸蛋吧先生,我可真是惊讶这是否真的是太阳神阿波罗下凡。但是如果您是,那么您会关心狄俄尼索斯吗?”格朗泰尔笑着拉过安灼拉,“走了走了,到饭点了,咱们去吃点再喝一杯,其他的酒足饭饱后再说。”

安灼拉,在他前20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知所措。

但是不得不说,格朗泰尔他真的行,能毫无压力地和整个酒馆的人搭话甚至争吵起来,而这个时候,安灼拉唯一的作用就是防止这个酒鬼喝醉,他还指望着格朗泰尔带他去熟悉巴黎呢:“格朗泰尔,把酒瓶放下!”

——2——

万幸,格朗泰尔没有醉的很厉害,他带安灼拉去到了他所在的酒店里。安灼拉见天色不早了就劝格朗泰尔早点回去。“真的不打算跟我干?”格朗泰尔挑眉问,“拜托您这么漂亮不去当模特给我画几次真的很可惜诶。”

这什么语气怎么这么欠揍?安灼拉在暴躁边缘徘徊,反念一想自己的钱的确不是很够,再说了他不介意干模特的活,而且工资日结,的确挺不错。犹豫了一会儿,安灼拉答应下来:“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的格朗泰尔瞬间把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仿佛大梦初醒一样望着安灼拉,安灼拉还是没法适应格朗泰尔时不时愣住他身上的目光,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认这家伙没傻掉之后才说:“别多想,我只是真的有些缺钱罢了。”

“我也只是,想画你几回。”格朗泰尔小声说了句,安灼拉没有听清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好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安灼拉!……等等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您能同意真是太好了,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来我画室?哦老天我得先回去和那边的人讲讲,事情发生地太快了我都有些犯迷糊了,等等安灼拉……”说着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片纸条和一支削得很难看的铅笔写了点什么递给安灼拉:“给,这是我的画室的名称,有点名气,你应该问的到,如果有空就来看看,我偷静物的水果给你加餐。我先回去和画室那边说一下,要来哦云石雕像!”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灼拉看着他欢快的离开,看着手里这个字迹歪歪斜斜的字条,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实使人冷静,这是真的,但是现实里的意外也多得让人没法冷静:安灼拉完全看不懂格朗泰尔那种歪歪斜斜如同喝了十斤白兰地强行写出来的花体字。

不过还好,画室挺有名的这点是真的,经过一番询问安灼拉还是找到了这个画室。来到画室的时候他刚好看见格朗泰尔在收拾堆的到处都是的画,嚷嚷着说这块是要给神的,殊不知安灼拉已经和画室老师说完了来的缘由这会已经站到他身后了。

格朗泰尔愣是在见画室里的大家都不做声才感到奇怪,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看见了双手抱胸站在他背后的安灼拉。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倒是格朗泰尔在众目睽睽下脸红了,看得安灼拉万分不解,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格朗泰尔才开口问好:“额……午好啊安灼拉,欢迎来到我画室。那些事项都和老师说过了是吧,那好,来来来……”说着他就一把拉过安灼拉,满脸骄傲地向画室里的众人说:“这位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安灼拉,这几天他会在这边当模特,大家欢迎一下——”

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被注视地浑身不自在的安灼拉和憨憨笑着给他拉来椅子坐下的格朗泰尔被画室的老师叫住,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秒之后过去。老师先是把格朗泰尔骂了一顿,什么画不好还偷吃画静物用的水果偷拿别人颜料什么的,但是也对他找到了模特表示出一点点感谢,之后就是对安灼拉说了好一些要求并且说明了报酬问题就让他们回去了。

这家伙真会挑位置啊,阳光真好还不算闷热。安灼拉坐到他模特的位置上时是这么想的。

阳光从被外面绿植遮住一半的窗户里撒进来,像是从树顶倾泻下来的,经过绿叶的过滤少了几份滚烫多了几分金黄的纯粹,打在安灼拉身上,明明只照到了一部分却仿佛他整个人都是在发光一样。真美啊真的就是阿波罗下凡啊,格朗泰尔就这么看入迷了,却看见安灼拉那双湛蓝的眼睛在盯着他,像在审判什么一样冷峻且神圣的不可侵犯,审判的内容仿佛就是在他在画室里的那些傻事一样。

好,我认真画就是,格朗泰尔卷起袖口,少见地拿出认真的样子在画画。看得出他的态度改变的安灼拉也把那种吓人的眼神收起来转而仔细思考自己的现状和这个新朋友。

格朗泰尔,的确不像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安灼拉思考着,他想起之前格朗泰尔把他比作阿波罗时也拿狄俄尼索斯来比自己,这可真是个好比喻。酒神狄俄尼索斯,掌管欢乐和丰收,有些享乐主义的意味,不是阿波罗的反义词却又相差甚远且人们也喜欢把这两个神氏放一起说。这些放他俩身上还真的再合适不过了。格朗泰尔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彻彻底底的酒鬼,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什么追求,他来这边画画估计也是找个理由让家里人给多寄点钱过来,没准他就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吧,烂泥糊不上墙。但他似乎也不是什么烂死的坏痞子,他待人热情,感情也纯粹,纯粹得像他的眼睛一样干净的翠绿。格朗泰尔是他到巴黎认识的第一个人,虽然相遇并不愉快,但是毕竟是他主动找上来的,他还给了自己一个挣急钱的方法,眼前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了,之后他还说要陪自己熟悉巴黎……

傍晚的阳光真好啊,热烈而不烫人,是温柔的篝火,安灼拉这么想着。结了今天的钱,安灼拉准备回去了,他瞥见了格朗泰尔的画作被大家围着看,出于好奇,他也靠了过去。他看见那副漂亮地几乎可以挂在美术馆的画,画中的自己注视着前方,眼神坚定,如冰川一样冷却并不让人害怕,阳光温柔地将他笼罩,是神的恩泽,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神的光芒却又带着一些人的温柔烟火味。

真美啊……所有人都这么说,格朗泰尔只是看着安灼拉,满脸笑意,有意无意间让人想到窗外的夕阳,醉人,只是醉的是他自己——或许还有安灼拉。

格朗泰尔有醒着的时候吗?大概是没用的。不过这会儿的安灼拉似乎也不太像平时那般清醒,他终于对格朗泰尔笑了。

眼看着就要晚上,回去的路多少有点不安全,安灼拉提起之前格朗泰尔说的,去他家住。

“你真的……不是,我是说,这样真的可以吗?安灼拉,你知道的,我是这样的一个人,邋遢、从来处理不好事情、长时间都在自暴自弃和酒精为伴,我家不可能有多整洁而且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做也没有整理……”格朗泰尔不安地搓着手,看着安灼拉,看着他的神。

安灼拉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这些都没问题。

“明天不需要去画室对吧,陪我去逛逛巴黎吧。”

——3——

“喂,安灼拉,你为什么来巴黎啊?”

“来这儿读大学。”

“那边那个?我也是在那边,真巧啊。那除了这些你还想干什么?”

“革命。这腐朽的制度应该被改变,我想为人民争点权利。”

“真是个好想法啊哈哈哈哈。安琪,你听好了:

巴黎,浪漫之都,自古就有无数艺术家、诗人、浪漫主义者来这边,为了自己追求的不知道的东西留在这里,早就数不清有多少这样的人儿了。除了艺术家们,手握权利的贵族和官老爷们和那些有钱的新贵族们,还有那些满腔热血的革命家们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研究家们,都喜欢这儿。这儿什么都有,有梦想有希望也有绝望,有纸醉金迷也有残酷现实,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看吧,这儿,不只是这儿,哪里都一样,这儿只是个缩写,一个更加明显的对比的集中。”

格朗泰尔这么介绍着,得知两人在同一所大学之后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拉着安灼拉到处逛。

哪家酒水好,哪家饭菜便宜,哪边有什么新奇玩意,什么台球厂什么赌场甚至漂亮姑娘在哪里,这些格朗泰尔全知道。其中重点介绍的是缪尚:这是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有个后厅方便集聚,安灼拉你不是想要改变一些社会现况想要革命吗?那这边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在这里喝过酒,发现不少有志青年也会来这里,但是不知怎么好多人的那些美好的理想全部无疾而终,那些设想不过是空中阁楼,我见多了,现实里建不起来。这些让他们的理想说出来像是一出闹剧的剧本,只是我从来没有等到他们的好戏开演,要是开场了我说不定也是里面的一份子,安灼拉,你要是真的要搞革命我第一个跟你上。

安灼拉听得无言以对,只好由着这个酒鬼接着胡言的同时自己记忆这些。

剩下的日子很简单,两人吵吵闹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格朗泰尔一个人的胡言乱语,但是安灼拉也没少和他吵嘴——直到开学稳定下来。安灼拉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和计划,格朗泰尔呢?他还是老样子过日子,那个夏天,除了两人相识,糊里糊涂的美术生给云石雕塑画了好几张画,那个阳光刚好的午后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动心了没有,夕阳和以前一样醉人,酒鬼从来没醒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也习惯了去缪尚,那里有梦想有朋友有酒,在那里结识到了后来的ABC们。只是谁也不知道的是,ABC最先提出入伙的是最不起眼最没作为的那个酒鬼。

这日子,一晃就是两年,当年还会在巴黎迷路的黄毛小子成了一个革命队伍的领袖,但是酒鬼还是那个酒鬼,甚至还被赶出了画室——更烂了。他说他信仰的只是满了的酒杯和安灼拉,那句“我信仰你”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但是却并没有好好办事的心,从梅恩便门那里被安灼拉扯回去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安灼拉怜悯他,恨铁不成钢,他能理解格朗泰尔的现实主义,他说的是无可争辩的现实,但是就是因为这越来越烂的现实,他才下定决心要去革命,要去改变。

他说革命像是闹剧,他醉成这样肯定上不了台,多个观众也挺好。

——4——

“安灼拉,我能再画一次你吗?”

“都什么时候了,好好看看吧格朗泰尔。我不曾记得你是这样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明天就是起义的日子了,你若真的想参加就早点去睡吧,免得到时候睡过了你期待的好戏。”

安灼拉这样拒绝了格朗泰尔。

但是格朗泰尔还是睡了过去,睡得很死,枪炮声轰鸣他动都没动一下,安灼拉差点以为他喝酒太多酒精中毒死了。

从五月底到六月初,他们除了革命相关的事情什么都没做,明明又是一个夏天啊,怎么除了这些什么都没发生,格朗泰尔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安灼拉他瞧不起我,我才不去。这个夏天要不是有热安的情诗还有马吕斯那点恋爱的鸡毛蒜皮那真的半点浪漫都没有,夕阳也没那种感觉了,我不是艺术家可我也希望再把夕阳当酒来喝,我的杯子空了,我的阿波罗也不在我身边。

树顶的阳光永远照不到我,革命发生在夏天,玫瑰也在夏天开啊。

我还想再看看。

——5——

“你们一次打两个吧。”

在最后的时刻,阿波罗牵起狄俄尼索斯的手,笑着迎接他们的死亡。

安灼拉身中八枪被定在墙上,而格朗泰尔就倒在了他的脚边。

信徒依旧仰望着他的神。

——6——

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他们的夏天发生了什么,相遇相识相殉情。巴黎的夕阳和杯子里的酒,有个酒鬼在看着巴黎的玫瑰盛开,青年们用鲜血浇灌的革命的花朵没能等到光芒,他们的坟墓永远有曙光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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